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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溪倒是一下没想这么多:“官场实在错综复杂。”

    官场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圣贤书上白纸黑字的为国为民,可在有些人看来,字字句句都是金子写的荣华富贵。

    “那一家子不必管,城北的地皮怎么样了?”

    “正想说这个。”饮溪拿出地契,说,“国公府里的小厮办事儿麻利,朱掌柜也是省心的。”

    地契在手,方悠然来了劲头,吃了早饭就张罗着要出府。

    “定要坐镇国公府的马车,普通马车不行。”

    “可国公府的马车前儿让何景驾去了醉风楼。”

    方悠然也是突然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啧了声,立刻叫来小厮让去醉风楼回郎南山。

    “希望他能不记仇,把马车让与我坐坐。”

    饮溪笑说:“小姐和世子好歹是表面夫妻,世子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是怕了他们一家子。”

    方悠然没有对饮溪说自己和郎南山之间的乌龙,毕竟她自己都不知道误会是怎么形成,话多成麻反被乱,不如不说。

    她从不喜欢解释,看实际结果才最重要。

    方悠然话音刚落,何景就在主屋院外喊话。

    “夫人,何景驾车来了。”

    “怎么这么快?”方悠然出了院子,见真是何景。

    何景行礼说:“属下正巧用马车送了长公主回府,返路走半道看见了国公府的小厮,听说夫人要用马车就直接过来了。”

    “没和世子报个信可方便?”饮溪问。

    “这有什么,世子定然同意夫人用马车,我一来一回还麻烦,遂让小厮接着去报了。”

    “夫人是要去趟城外,要不还是报世子……”

    “饮溪姐姐放心。”

    何景心里可是清楚得很郎南山对方悠然干了什么事情,角抵时强吻,宫宴时共处。

    为了方悠然,还要和花魁公子比美,甚至把陛下都给揍了。

    “我可从来没见过世子对哪个女子有对夫人这般用心的了。”何景由衷地说。

    方悠然满头疑惑:“什么意思?”

    “没什么,夫人启程吗?”

    方悠然和何景实在是不熟,也不再询问,上了马车出门去。

    至于马车的消息,是安辞伤带给郎南山的。

    “夫人都出城去玩了,自己还闷着头做什么,不去陪着?”

    “那是方小姐,与我无关。”

    安辞伤来了劲儿,问:“宫宴那天我把诗月带走,你还没谢我呢?”

    “谢你什么?”

    “嘿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安辞伤将郎南山手里的书放在桌上:“给兄弟个痛快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方悠然?”

    “我俩定下要和离的。”郎南山避开安辞伤的眼神,不再言语。

    “南山,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发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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