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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8日夜

    小河村

    时间一点点流逝,热成像仪中身影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看样子似乎发生了争吵。严谨想起这些绑匪都只是普通的农民工,并不是专业的绑匪。他们这次行动可能也是激情作案,所以遇到压力不会坚持太久。他看到其中一名绑匪正在看电视,严谨心有一计。他与庄严商讨道:“我打算派人把他的电视信号掐了,看看会不会有人忍不住从房子里面出来,然后趁机抓住他,问清楚里面的情况。”

    庄严思考了一下,觉得严谨的方案可行,而且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同意了。他派一个特警小组悄悄的来到绑匪居住的房子附近,其中一人通过隔壁邻居家的来到的绑匪居住的房顶,掐断了他房顶的电视信号接收器,随后悄悄撤回,到隔壁邻居的房顶观察情况。小组中的其他人则分别在房子的大门口两侧埋伏,伺机而动。

    果然电视信号被掐了之后,刚刚还在安静地坐着看电视的绑匪迅速站了起来,烦躁不安地拍打着电视机。经过一阵拍打无果后,这名绑匪来到了院子里,查看了信号线的走向,随后便顺着梯子来到了屋顶上。由于特警是将信号线直接从根部扯断后又重新接到其他地方去了,而绑匪并不是专业的维修人员,并没有看出问题在哪里。无奈的他只能再次回到房间里拍打电视,希望电视能自己变好。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看着电视信号依然没有好转,这名绑匪再也忍不住了。他来到院子里点了一根烟,在来回踱步了几分钟之后,他忍不住打开了大门,走到了街上。

    大门两旁的特警早已埋伏许久,看到绑匪从大门中走出,探头向外观察,两侧靠前的特警同时向前扑去,犹如狮子搏兔一般,迅速将他扑倒在地,堵住他的嘴后,并立即将他拖拽到一旁。其后的特警悄悄将门关上,继续在门口守候。两名特警将绑匪交给刑侦支队的警察,把他带到在村委等候的严谨面前。

    这名绑匪虽然长得身材高大,面容也有些彪悍,但毕竟只是一名普通的农民工,并不是什么悍匪。在被送到村委会的一路上,看到身穿各种装备的警察早已被吓破了胆,在见到严瑾时,已经哆哆嗦嗦,不会说话了。

    严谨面容冷峻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缓缓说道:“叫什么名字?”

    只见他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我叫……曲……曲国强。”

    “你是哪里人?”严谨继续问道。

    “我是齐河市人。”曲国强答道。

    “你知道的你犯的是什么罪吗?”严谨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问道。

    “绑……绑架罪?”曲国强颤颤巍巍的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绑架罪最高可以判死刑?”严谨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他瘫倒在地。站在两边的民警迅速将他架住。

    “警、警察同志,我、我也不想呀。我只是想要回我自己的工钱。”曲国强略带哭腔的辩解道。

    严谨没有理会他,继续问道:“我问你孩子在哪?”

    “孩子……孩子被强子带走了。”曲国强答道。

    “带去哪了?”严谨上前一步瞪着他问道。

    “我……我不知道。”曲国强无助地说道。

    严禁思索了片刻,继续问道:“你们那间屋子里还有几个人?”

    “还有四个人。”曲国强答道。

    “有没有武器?”严谨追问道。

    “有,有三把刀,三根铁棍子。”曲国强答道。

    “严队,行动吧?”庄严问道。

    “等一等。”严谨举着右手掌制止道,他思考了片刻说道:“先把周围的手机信号全部屏蔽掉,避免他们给其他的同伙通风报信。”

    “好。”庄严立刻通知特警队全体,准备行动。

    信号屏蔽完毕后,两组特警手持防爆器械,冲进屋内。由于绑匪都是普通的农民工,当他们看到特警手持防爆器械冲进屋时,所有人都呆住了,特警们几乎没有费太多力气,就控制住了屋内的四人,其中就有绑架的主谋——白力功。但是他们四人也跟曲国强一样,并不知道强子把孩子带到哪去了。

    10月9日

    临江市公安局

    “强子,真名强涛,临江市西陵县人,现年21岁,原本是江河大学土木专业的学生。他的父亲叫强伟昌,原临江市住建局副局长,2009年4月他突然失踪,后来经纪委调查,他收受长虹大厦承建方临江建工集团项目经理崔凯的贿赂,包括现金以及名烟名酒合计金额超过400万,所以畏罪潜逃,至今下落不明。他的妻子白娟在强伟昌失踪不到一周内因车祸死亡,司机被当场抓获,是醉酒驾驶,被判了三年。而他的儿子强涛,也因此从学校肄业。”二队队长高原介绍道。

    严谨站在审讯室门口,从窗户里向内望去。然后目不斜视地对高远说道:“你来审。”

    两人进了审讯室,严谨坐在后方旁听。高远上前问白力功道:“你是怎么和强涛认识的?”

    白力功看了看面前的三人,紧张的说道:“去年年前工地上缺人。我到劳务市场招技工的时候,认识的他。当时看到强涛年纪不大,长得白白净净的,又很斯文,不像是个农民工。但是强涛说自己妈妈生了重病,家庭很困难,非常需要这份工作,而且同意第一个月只要一半的工钱。当时想着反正他只要一半的工钱,大不了干一个月,再让他滚蛋,所以便同意了让他来我的施工队。没想到强涛的非常能干,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学东西非常快,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机器,他看着说明书,一会儿就知道怎么用,所以就一直跟着我干到现在。大约在五、六个月以前,陈昌勇已经开始拖欠我们这些包工头的钱了,但是我们工地干活的工人都是日结工资,所以就平常都是自己垫了一部分钱之后,实在垫不动了,就开始拖欠农民工的工资。他手机下原本有20多个工人,到最后只剩下这五六个人。当时陈昌勇说他一直在想办法找临江建工要钱,还说只要工程干完了,他就能想办法拿到钱,让我们再坚持坚持。只是没想到现在长虹大厦物业都已经入住了,有的公司都已经开始装修了,他还是没给我们钱。后来我听其他包工头说陈昌勇的早就拿到了,工程款都已经花光了,有的包工头拿不到钱,就把陈昌勇的大奔驰开走了。所以我们才绑架了陈昌勇的儿子,想要跟他要工钱。”

    “绑架这个事儿是强涛提议的吗?”高远问道。

    “不是,最开始是曲国强提的,当时强涛还表示反对,说这是违法的行为。但是最近一个星期不知道为什么强涛对这个事情非常积极,整个抢劫计划也是他策划的。”白力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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