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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无羡带着道侣和闺女一起跑路了!

    他们在乱葬岗待了六个月等着闺女出生,又在岐山待了整整一年没出去。魏无羡都要憋坏了,现在不走什么时候走!

    “蓝湛,你把绳子牵住啊。”魏无羡抱着自己闺女坐在驴背上指挥自己道侣。

    蓝忘机都牵出经验来了,更何况上面是魏婴和他们的女儿,他手稳得很。

    魏无羡盘腿坐在上面,两手分别拉着魏澜的小手,她站在自己爹爹的腿上,小嘴念念有词,“父,父,爹,爹。”

    魏无羡给她擦擦嘴角的口水,又看向蓝忘机道,“蓝湛,你说我们阿澜什么时候能连贯说话,顺畅的叫我们啊?”

    已经到了地方,蓝忘机走到驴子旁边,将魏无羡和魏澜一起抱了下来。

    “再过一月。”他记得应该是这个时间,阿澜魂魄刚补好不久,现在能说话已经可以了。

    蓝忘机把魏澜接过来单手抱着,又牵起了魏无羡的手,他们一起往前走去。那头驴子自觉跟在他们身后走着。

    “蓝湛,这个地方也不错。”

    “那我们待久些。”

    “阿澜也喜欢,是不是啊,阿澜?”

    “喜,喜欢。父,父,爹,爹!”

    “就知道阿澜最喜欢我们了。来,爹爹抱抱。”

    “小心些。”

    “呀!阿澜,你这个小坏蛋。口水都滴在蓝湛衣服上了,快给你父亲擦擦。”

    “无碍。”

    “蓝湛,你这是嫌弃闺女的口水巾吗?我们阿澜要生气了。”

    “我没有。”

    黑白的人影渐渐看不见了,被风送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最后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番外伍、阿澜的蓝家生活

    一声怒吼打破了云深不知处晨间的清静,也喊醒了魏无羡。

    “蓝湛,怎么了?是阿澜又闯祸了?”魏无羡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道。

    蓝忘机从桌前起来给他穿衣,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是叔父的声音,应该是阿澜。”蓝忘机与他说。

    说好了成婚后两边换着住,每次来云深不知处小住魏无羡都自觉守着规矩,但是有个被温若寒宠着的长大的小姑娘就不一样了。

    她皮的很!

    “我们去看看吧,阿澜又做了什么事,惹得叔父都气成这样了。”魏无羡快速洗漱吃完早膳后看着蓝忘机道。

    到了清室后他们见着了一个被墨水染黑的团子正在罚站。

    小姑娘看着五岁左右,脸上还是肉嘟嘟的,穿着红色的衣裙。头上团了两个角角,都系着红色的带子。

    此刻小团子脸上都粘上了墨汁,衬得她眼睛更加清澈浅淡。她两手握在一起,纠纠缠缠的,看着也有几分可怜兮兮。

    魏无羡看着自己闺女都要笑了,“阿澜,又是怎么了,你又怎么惹叔公生气了?”

    魏澜小声音还软软的,脸抬起来看他们,“爹爹,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就是叔公的书房被我弄脏了。”

    “说实话。”蓝忘机不为所动,言简意赅。

    见着父亲和爹爹都这样看着她,魏澜低头小小叹了口气,“昨天我去看蓝惠他们绘符了,我就跟着学了下。

    今天叔公教我练字的时候我就偷偷试了下,然后就这样了。”

    魏澜摊手,示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蓝忘机敲了下门,“叔父,我进来了。”

    里面没回应,蓝忘机往里走,魏无羡牵着魏澜走在后面。

    见着清室里面的情况,魏无羡不可置信,他看着自家闺女,“阿澜,你画了什么符?”

    “就是爹爹昨天画的那个,我看见了。蓝惠他们学的那个太简单了,我早就会了。”魏澜笑起来。

    魏无羡一手捂脸,怎么叫她看见了。

    他懒得收拾东西,有的材料都是蓝湛给他收拾的。蓝湛在蓝家要去授课,他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难找东西。

    所以他想着绘个符纸找材料来着,你看着什么东西绘符那东西就会出现。

    阿澜在练字肯定是看着砚台,她还不会控制范围,那清室所有的砚台不就都被阿澜找出来了!

    魏无羡都不敢想,阿澜一句打翻了砚台是打翻了多少个!叔父收藏的砚台肯定珍贵,这下子也难怪叔父生气了。

    里面的情形如魏无羡所料,地上的那些砚台他看着都可惜,更别说叔父了。

    魏无羡给闺女施了张清洁符,魏澜又变回了可爱团子。“把你的抹额取出来戴上,去给叔公道歉。”

    魏澜也明白她闯祸了,忙听爹爹话,翻出抹额戴上后就跟着父亲进去。

    “叔公。阿澜错了,请叔公责罚。”魏澜看着席子上的蓝启仁,乖乖跪下。

    “叔父,也有我的错,那符是我创的。”魏无羡也不好意思了。

    “叔父,也有我的责任,是我没看好他们。”蓝忘机也低头道。

    蓝启仁看着这整齐的一家三口都要笑了,其实他现在也没那么生气了。不就是些砚台,碎了就碎了。

    “好了,阿澜快起来,地上凉。叔公已经不生气了。”蓝启仁把侄孙女抱起来,小姑娘都蔫巴了。

    “真的吗?叔公。你不生我气了?我就知道叔公最好了。”魏澜一下子又生龙活虎起来。

    “好了,今天的练字也到时候了。和他们回去吧。”蓝启仁放下魏澜,摸她头发。

    “叔父,要我给你清洁一下这里吗?”魏无羡牵着魏澜的手问他。

    “不用了无羡,你们回去吧。”蓝启仁摆手。

    蓝忘机带着他们回去了。

    晚上静室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魏澜去练字的时候给了蓝启仁一方新的砚台。

    “叔公,我把叔公喜欢的东西弄坏了。这个是我和父亲爹爹一起做的,给叔公。”小姑娘眼巴巴的,蓝启仁的心都软了。

    “叔公喜欢,叔公可喜欢了。”蓝启仁心中失笑。

    他想起了藏色散人,她夜猎时的所作所为,还有魏无羡,皮的时候叫人牙都要咬碎,但好的时候又是乖的不行。

    如今这个小丫头也是这样,这祖孙三代真是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午间魏澜在后山兔子堆里玩儿,蓝惠来找她一起玩,他就知道她一定在这里。

    “魏澜,前些日子你说想温苑了,怎么我不是个好伙伴吗?”蓝惠抱着兔子问她。

    “温苑和你不一样,他是那种像我大伯温柔的性子,你和我一样都很皮,你还比我粗心!”魏澜回他一句。

    “那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我也能认识温苑吗?”蓝惠知道含光君带着魏澜在外面游历,整个蓝氏的小孩就没有不羡慕魏澜的。

    “看我的父亲爹爹什么时候带我回来喽。你等着清谈会就可以看见温苑了,你们一定会很合得来。”魏澜放下兔子,拍了拍他的肩。

    “对了魏澜,你不是不喜欢戴抹额吗?不是嫌弃和你的打扮不搭吗?”蓝惠才看见她戴了抹额。

    “这个嘛,是我今天又喜欢了。”魏澜小下巴一扬道。

    蓝惠表面点头,心里却想着是她又闯祸了吧,每次都这样!他可是知道的。

    “好了,我要回去了。”魏澜拍拍衣服,要吃午膳了。

    两个小孩在这里分开了。

    翌日他们一家又离开了云深不知处。

    “爹爹,为什么小花走的这么慢呢?”魏澜问魏无羡道。

    小花是这头驴子的名字,是魏无羡起的。

    “这个啊,爹爹也不知道啊。难道是我们阿澜长肉了?”魏无羡捏捏她的腰。

    “没有的吧。”魏澜不是很确定的说,她长肉了吗?

    “没有的。是小花今天想走慢一点。”蓝忘机见闺女皱着小眉毛,遂与她说。

    魏澜安下心来。她就说嘛,她才没长肉呢!

    魏无羡在她身后笑的开心,阿澜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

    蓝忘机也轻笑起来。

    有风吹过,他们的发丝飘扬起来,笑声也被吹的四散开来。

    天光下,是无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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