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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哥,委实触动人心,听的萧泾渭心里柔软成了棉花。

    他又转身买了一只包子,拿着过去,递给了褚优优。而褚优优早已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个小马扎,邀请他坐下来。

    俩人一边吃包子一边看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闲聊着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

    大多是褚优优在叽叽喳喳的说,萧泾渭认认真真的听。

    故事也并不复杂,褚优优在小破屋内住下之后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养活自己,即使是一个人过日子,开门也要面对吃喝拉撒,该有的开支绝不会少。

    她是外地人,无亲无友,无依无靠,手上就只有萧泾渭走时给的几张票子,用完之后就得挨饿。好在褚优优早有打算,她打听着来到市里的批发市场,连着好几天在那里转悠,先是挨家问招不招工,她年轻,健康,有力气,报酬少,干活多,随便差遣。只可惜没人用她,一是她来历不明,又没人能做担保,万一出点什么事,实在是很容易惹上麻烦;二来生意不赚钱,自家人都使不完,更别提去花钱去招人了。

    不过褚优优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打工,她在市场内以找工挣钱的名义,找机会和每一户商家搭话,实际上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着做些倒买倒卖的生意。很快,她和大家混熟了,便找了一家卖干菜的婶子,想进点货背着去街上卖。她本钱不多,也就三块而已,一般的店哪里看的上这种芝麻绿豆的小生意,一般过来散买的顾客,一次拿走的货物都比她要多些。只是那婶子跟她比较熟,这几天闲聊时,也听褚优优说起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爹,想要靠卖闺女发一笔黑心财,哪怕代价是一脚将闺女踹进火坑也不顾及。卖干菜的婶子自己也有两个闺女,平时疼着宠着看顾着,见了瘦的干巴巴的褚优优心里有点不忍,就给了她三块钱的货,又赊给她三块钱的,凑了满满一大堆,装进了编织袋里,看着她踉踉跄跄的扛走了。

    褚优优把六块钱的干菜均匀分成了四十份,每一份都找了细绳缠好,还把其中的品相不好的全摘了出去,这些很容易让买干菜的顾客一眼生出嫌弃,她索性不要,但也不会丢,因为晚上拿回家去熬豆腐吃也很不错,她自己吃的就不在乎好不好看了。

    做好了准备,褚优优用竹篮子摆着几捆干菜,其余的仍是放在身后的编织袋。

    专捡着中午下班时间去国棉厂门口等着工人们下班。

    一捆干菜一块钱,两捆一块五,量大实惠,品相也不赖。

    一大捆拿回家,用水发开,熬点猪油,加几块肉,配点丸子、豆腐,营养又好吃。

    不少工人围上来,顺手买两捆,往车把手上一挂,中午带回家就能吃了。

    当天褚优优还掉了干菜大婶的本钱,净赚三十二块五毛。她拿出了五块钱,准备了一堆好吃的,给萧泾渭送了过去。剩下的钱,依旧是她的本钱,隔天还去跟干菜大婶进货,进三块,赊三块,故技重施,仍是背着去国棉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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