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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了四、五天,买干菜的工人明显少了,褚优优也攒了将近两百块钱,她果断收手不干,寻找其他赚钱的机会。

    这一次,她想办法搞了些肉票,给萧泾渭做了红烧肉,还有一篮子好吃的,想与他分享喜悦。可惜,萧泾渭明确表示不要,态度强硬,把她撵了回来。从那以后,褚优优也觉得自己跟萧泾渭之间隔着点什么,就再没去学校找过他。

    今天没想到会在小街这边遇到,萧泾渭给她买包子,褚优优也不再为过去的事生气。她讲了卖干菜赚到第一笔钱的经过后,又有些叹息的说起,后来她又分别卖过瓜子、糖果、孩子的衣服、胶鞋等等,有的赚有的赔,总体上还算是不错,但再没有第一次迅速赚到钱时的快活了。

    问起萧泾渭的生活怎么样,他只捡着好的说,学校里的课业挺紧的,十几门功课,门门都有明确的要求,他除了平时看书学习,还得去勤工俭学,每天从早忙到晚,周日也没法休息。因此,虽然有几次他想着去看看她,但最终都没能抽出时间来。后来,时间久了,渐渐也忘了。若不是今天偶遇,他几乎都忘记了一年前在火车上发生的事。

    褚优优心里也清楚是这么一回事,可听着萧泾渭坦然的讲出来,她的脸色仍显得有些失落。

    包子吃完,也聊了好一阵子,萧泾渭站起来,与她告别。

    褚优优的表情有些古怪,然后瞥了眼萧泾渭在大冬天还穿着的单鞋,脑子里琢磨着是不是下次进货的时候,帮他带一双厚实的。这念头才升起来,就被心里头的声音压了下去。她是好心愿意送,萧泾渭的自尊心强,未必愿意收,到时候,她八成是又要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惹的彼此都不愉快。

    “谢谢你,送我的包子。”褚优优与他挥手道别。

    萧泾渭走远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调转方向,朝着她的方向一路小跑,很快来到跟前,呼哧带喘的问:“优优,你搬家了吧,现在住在哪里?”

    褚优优的眼睛蓦地一亮:“还住在原来那里。”顿了顿,她多此一举的解释,“搬家是件很麻烦的事,找房子也不很容易,我在村子里住惯了,房租很便宜,村长是个好心人,一直没给我涨价,我也就懒的去折腾了。”

    其实还是张罗过涨价的事,褚优优很会哭穷,站在村长面前红着眼眶讲委屈。她很有耐心,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讲着生活的难处。最后把村长的眼泪都给说出来了,涨房租的事当然也就翻篇不再提起了。

    这些当然是不可能跟萧泾渭说的,就好像她永远不会告诉萧泾渭,她之所以不愿意搬走,其实内心深处的想法是怕他哪天突然想起她,找过来时,发现她已经不知去向。

    他与她的缘分本就浅薄,一旦断了,失去联络,怕是这辈子都很难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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