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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两日的突发状况让常钰感到了一丝疲惫,回到常府后,他里里外外给自己搓了个大澡,又好好泡了泡,洗到后面眼皮子一直打架,泡着泡着竟直接睡着了。

    牧月生等了许久不见人出来,便站在门口喊了两声。

    屋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他,他怕常钰有什么事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水汽氤氲的房间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牧月生靠近泡澡桶,发现常钰好端端地待在里面并没有什么情况,他本想让常钰再休息会儿,过会儿再来叫他。

    可惜看着常钰熟睡的场景牧月生却有些挪不动步子。

    常钰的头发就那样散开,下半截漂浮在水面上缓缓地淌着,他的头微微上仰露出高挺的鼻梁,与羌璃的柔美不同,男子的常钰要硬朗许多,但他白的过分的皮肤又让他整个人显出些许文弱的气质。

    牧月生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那座山上的许多事。

    那个些许心动的夜晚,湿身的瀑布,昏暗的洞穴里美好的少女与狼。

    好想再看看...

    绯红渐升,牧月生的手微微颤抖。

    哗啦的水声响起,常钰感觉自己的突然脱离了温暖,下一瞬又被裹好坠入一个干爽有力的臂弯中。

    一种熟悉清冽的草木香传来,常钰知道是牧月生在抱自己所以没有反抗,他闭着眼微微动动嘴皮,“放到房间就好。”

    牧月生勾起唇角,眉眼含星,“好。”

    低哑的声音出口,常钰突然清醒了几分,他的耳力与常人不同,一下子就分辨出来这与牧月生平常的声音有所不同。

    他努力睁开眼想看看怎么回事,却只能看见牧月生优美的下颌线与微微抿起的嘴唇。

    牧月生几个跨步便把常钰带回了卧房,缓缓放了上去。

    这不是牧月生第一次来,他也曾死皮赖脸地在这儿住过几个晚上,但今日这个环境与以往似乎有什么不同。

    牧月生进来时便关上了房门,屋里有些暗,只有些许午后的日光透过格子窗棂洒下来。

    常钰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袍子,坐了起来,“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

    牧月生侧过头去,不敢将目光再放在常钰身上,“我看你腿上有擦伤,我帮你上点药。”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片刻后拿了两个小罐子再次进了屋。

    常钰依旧坐在那儿,他此时像是反应过来了,刚刚他光溜溜地坐在桶里,牧月生竟然就那样将他捞出来了,这岂不是都被他看光了。

    常钰摇摇头开始安慰自己,不,现在都是一样的,我有的他也有,没什么没什么。

    谁知不安慰还好,一想起来常钰反倒觉得心跳更快了。

    牧月生拿着药膏坐在他旁边了他也不知道。

    “璃儿?”

    常钰骤然回神。

    “怎么了?把腿伸出来。”

    常钰一下捂得更紧了,“我自己来吧。”

    牧月生忽地僵住了,他缓缓放下罐子,眼神低垂落在柔软的榻上,“是,你可以自己擦药,自己办案,甚至自己报仇,以身涉险。”

    他的语速越来越慢,渐渐沙哑,“你或许并不需要我。”

    他将常钰的手摊开,把罐子放在了常钰的手上,眼神是无限的落寞。

    他转过头声音不似以往的阳光明朗,“我去外面等你,你休息好了,再来找我。”

    常钰下意识地抓住牧月生的手,“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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