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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夏墨被这一连串的消息震得不轻,李景然显然也是不知道这些的,如今突闻其事,整个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忽然间,李景然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去好好祭拜一下这个姐姐,要不是她,这世上哪有他的秋悟啊!

    倒是凌川,他情绪没有他们那么大,短暂的震惊之后便恢复淡定,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由始至终只关注着他的小哥儿。

    夏墨有所察,抬头看去就蓦地撞进了男人无比包容的眼里,刹那间,他烦乱的心竟离奇地平静下来了。

    “无需多想,阿娘这样做自有她的想法,我们无需过多揣测,刨根究底。”凌川说道。

    夏墨瞬目,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是了,其实想太多也没用,就像现在,他从未想过泽哥儿还会有亲人寻来一样,万事难料,又焉知是福还是祸?

    倒是忧虑过重,反倒容易伤己。

    眼看着自己外甥快拧成一团的眉毛就因为凌川道一个眼神两句话给抚平了,柳秋悟再次明白他是来晚了。

    人都有雏鸟情结,对泽哥儿来说,在绝境中拉他一把又一路为他护航的人,远比突然冒出来的亲人分量重吧?

    柳秋悟摇头,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他将扳指和发簪递到夏墨跟前,认真地说:“泽哥儿,这是你娘留下的东西,你好好收着吧。”

    夏墨掀起眼皮,黑溜溜的眼珠看向他,然后又垂眸望向摊在他掌心上的东西。

    东西本是泽哥儿母亲留给泽哥儿的,如今泽哥儿也不在了,按道理说这两件饰品应该物归原主,还给柳家才是。

    可他要真这样做,不知真相的柳秋悟,还有那两位素未谋面的老人怕是会心生误会,认为是泽哥儿不想认他们,而泽哥儿母亲那么希望他们过得好,他夏墨又怎能做这个恶人?

    于是扳指和发簪,夏墨只想了一下便拿走了发簪,因为这个看起来比较便宜。

    “舅舅,我娘的东西我留一个就好,你对它们记忆深刻,扳指你就收着吧。”

    一声“舅舅”,险些把面容冷清的男人喊得热泪盈眶,令他连声应好就算了,还大声说:“等回去以后,舅舅把柳家属于大房的那份家产全都给你……”

    夏墨哭笑不得,“不用,我和川哥现在过得很好,等制糖坊建好了,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意。”

    “别跟舅舅客气,泽哥儿,这本来就是为你们挣的,现在给你都是晚了。”

    柳秋悟语气不容拒绝,一副夏墨再拒绝他就是夏墨不对的模样。

    见画风逐渐歪斜,凌川黑瞋瞋的眼珠一抬,就斜睨了李景然一眼,眼底意思明了:快管管你家败家子,有钱也不是这样耍的。

    而李景然本有点吃味的,但在瞥见凌川的眼神后就开始变味了,他勾勾唇,回了对方一个吃软饭的还好意思让他管的眼神。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锐利的眼刀子就不动声色地斗上来,直到夏墨说,“真不用,这样的话我会觉得很不适,还是不要和你们相认的好。”

    “这怎么行?舅舅你都叫了。”柳秋悟凝眸,语气里夹着难以置信和淡淡的委屈。

    李景然有点被这样的他可爱到了,拳抵嘴边轻咳一声:“好了好了,秋悟,先说正事,再提钱当心你这外甥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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