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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如画越级上告王有财的案子,再次升堂。

    苏如画其实已能下床,还勉强能走几步,想着自己走上堂去就好。

    但葛三觉得,在公堂上示弱比较好。又用担架把苏如画抬到堂上。

    上次苏如画是击的鸣冤鼓,本就使府衙前聚了一群百姓。

    看到一女子越级上告,知府说改日再审,吊足了大家胃口。

    如今茶肆里的说书先生都在说这事,只是说到一半没了下文。

    也就闹得今日此案再审,招来了远远近近更多的看客。

    苏如画趴在担架上装柔弱,眼中含泪(没办法,实在哭不出来),“求大老爷为民女母亲做主!”

    声音颤抖,真有点字字泣血的感觉。

    这次,下药的葛大、王二,幕后的王有财,还有王有财指控的双林县县令。一应人员全部到得堂上。

    知府拍响惊堂木,“升堂!”

    皂班衙役刚喊完“跪”,王有财跪在地上高声喊:“冤枉啊——草民冤枉!”

    这一声响得突然,堂上堂下、衙外之人皆把目光投来。

    知府看着堂下,“王有财,你因何事喊冤?”

    “草民与苦主苏如画并不认识,与苏如画母亲亦不认识,并没有想过害她。”王有财喊着。

    知府心中叹气,明明问过一遍,这个过场还得再走一下。“那你因何指使王二,胁迫葛大把害人之药放于苏家?”

    “知府大人,那并不是草民本意,是双桥县县令逼草民做的——草民冤枉。”一声冤枉喊完,王有财趴伏于地。

    “你怎么就冤枉了?照你所说,我苏家妇人何其无辜?与你无冤无仇,你就使出那般下作手段。”苏如画胸中怒火燃起,你冤枉?你想把自己择出去?门都没有。

    “苏小娘子,草民不该用那祸害人的药,但也真是被人指使呀!你可一定要认清真凶。”王有财万万没想到,打点好了县衙没有用,竟然让一个村姑给告到了府衙,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再也不招惹宋河村的人了。

    “求大老爷为民女做主,定不能放过这恶人。若让这恶人脱罪,民女母女定要被他害死。”苏如画心道,今天我就咬死你,你若真有能耐就拿出县令害人的证据!

    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众人皆是一静。

    知府看向站在侧边的人,开口:“下站可是双桥县县令?”

    “正是下官。”县令施礼。

    “你有何话说?”

    “王有财确是下官所辖双桥县坐贾,只是他开的并不是普通铺面,而是赌坊。前年初有人告他逼良为娼,下官对他有所惩戒。致使王有财怀恨在心,这次他使下作手段,残害苏家娘子,见东窗事发,便借此诬咬下官——求大人明察秋毫,还下官清白。”

    县令说着从袖中拿出卷宗,双手举过头顶。

    “呈上来。”

    有衙役接过卷宗放于知府案头,知府打开略看了一眼,递给主簿,“查验。”

    主簿接过,细细查验。

    王有财已是冷汗涔涔。

    堂外站着看热闹的,纷纷交头接耳,“到底这事是谁咬了谁?”

    “那王有财可是开赌坊的,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听说那双桥县县令才不是好人。”

    “看那王有财吓的脸都白了,我猜他才是恶人。”

    ……

    知府惊堂木响,“静!”

    众人皆禁声。

    知府看着吓到发抖的王有财,“王有财,你说受县令胁迫,可有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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