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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中一边责怪着,一边连忙找药。

    叶云锦身上的伤还未止住,此刻血水混合着雨水还是滴滴答答往下流着。

    这话落入了齐修言眼中,他眸色微冷。

    怀中的叶云锦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也知道他是为什么不高兴了。

    怕是他又要责怪她了。

    只是没想到,两人才刚重逢,便又要争吵。

    叶云锦也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不该让他知道的,可是偏偏,就被知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

    叶云锦见回避不开,只能是侧过头轻声作答,“去年三月。”

    她感受到他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气氛实在是压抑,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

    也不知道这回,齐修言要发多大的脾气。

    然而,预料之中的责怪与暴怒并没有传来,而是听到身侧之人温声问道:“可是毁坏了身子?”

    叶云锦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却见他的目光之中,尽是温情与关心,不见半分责怪,也不见任何的压抑。

    “以后不能有孕。”叶云锦声音不大,没有底气。

    齐修言看着眼前虚弱的人,只觉得心猛地一痛。

    她似乎是在怕他发怒。

    他俯下身,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

    温软的唇贴在额头上,带来一阵安心。

    “你没事就好。”

    叶云锦感受着这份温情,“你……不生气?”

    “不生气,生孩子本就是受罪的活,况且这孩子名不正言不顺,必然令人烦忧,没有总比有好。”

    他停顿一下,又道:“更何况,我不想将锦娘分给别人,见不得锦娘心中有其他人,锦娘只能是我的。”

    前一句是安慰她,这后一句才是他真真切切想说的。

    她给他的爱不多,只有那么一点儿,他如视珍宝,实在是不愿意分给别人,就算是孩子也不行。

    孩子只会让她操心受累。

    他不想让她受累。

    更不想将她对他的唯一一点关注给转移了。

    “这伤势很严重,没个十天半月的不要到处乱跑,这是止血的药,今日去了就要立刻涂上,这是金疮药,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还有这内调的药,可要按时吃了把气血补足。”

    郎中拿着一些瓶瓶罐罐和药包,全都装进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刚要塞给叶云锦,却发现她虚弱的哪里来的半分力气。

    郎中抬眸,瞧着那英俊男子,心中犹豫一下,将药塞进他手里。

    “你是娘子的兄长吧,快些带她回去,找个女郎给她上药,不能再拖了。”

    要是换做常人,听到自己家的妻子落胎什么的,必然是怒不可遏,方才这男子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郎中就知道他定然是女子的兄长或者是弟弟之类的。

    但瞧着这男子成熟稳重,郎中一猜就是他的兄长。

    “多谢。”

    齐修言道谢之后,立刻拿着药往外走。

    “要怎么走?”齐修言垂首问她。

    叶云锦怔了一下,本以为齐修言要带她回去,却不曾想他居然问她去哪。

    “东边,北面第三家。”

    齐修言顺着她指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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