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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号定下来了。”胖的缓缓地道。

    “是什么?”瘦的急切地问。

    “乾符。”胖的手中执碗,意味深长地看着瘦的,目光之中终是有一些不忍。

    瘦的低声沉吟道:“乾符?乾符。於是圣皇乃握乾符,阐坤珍,披皇图。这是说受命于天啊。”

    “一派胡言!”胖的一脸不屑,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鱼汤,将碗扔在桌上:“这帮人起个年号连脑子都不动,你何尝不知道:乾者,天也,天行健,这就是动;符者,信也,汉时制以竹,分而相合,是为信记。动了自己的信用,就是透支公信力,这分明就是说天下要大乱了嘛。”

    瘦的在一旁一语未发。

    那胖的淡淡地笑着,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自负高才,襟怀难开。你难道不要一展抱负?”

    瘦的凄然一笑,摇头道:“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你又何尝不知我的心思。”

    “哎!”胖的长叹一声,默然许久,“诸心非心过去之心。现在之心未来之心。咄——”

    一偈唱完,胖的闭目垂眉,宛若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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