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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杜学智?”

    没有什么比不比得上,只有爱与不爱。

    宋朝不顾手上的疼痛,伸长了手臂,手指上沾的酒液涂抹在他的簿唇之上“爵爷,你没有中过情花的毒,便没尝过世间最苦的甜。”

    世上的最苦莫过一个情字,情字苦涩的同时伴随着甘之若饴的甜,只有中过情花的毒,才能尝到那非苦即甜的滋味。

    权少顷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爷不要尝什么人间的疾苦,爷只要知道,想要的东西,用力攥进手里。”

    宋朝看向那攥紧自己手腕的大手,冷嘲的一笑“爵爷觉得,你攥在手里的东西,就是真正的得到么?”

    权少顷不喜欢她嘴边的冷笑,仿佛在嘲笑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双眼赤红不禁想毁了敢嘲笑自己的人,五指收拢,宋朝的手腕传来骨骼的咯吱声。

    手指末端出现血淤的暗红色,宋朝痛得额角冒出了一颗颗汗珠,可她仍然咬牙没有发出一声。权少顷左眼一阵刺痛,眼前一片血红。

    权少顷最终还是无法对宋朝下狠手,甩开她的手,将心中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一旁的桌子上,桌子被他一手掀翻,上面的餐盘摔碎了一地。

    老板躲在店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就觉得这两个人眼熟,用手机查了一下,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睹了这场世纪狗血剧,他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宋朝被他一甩,后退好几步,手拄在另外一张桌子才停下来。盛怒中的权少顷,周身似乎有一股气焰在烧,他双拳捏紧,后背的衣服被结实的肌肉撑满。

    “爷说过,心和身你总要留下一样,既然你的心得不到,那就用身体来还债吧”

    权少顷转过身,他的左眼一片血红,大排挡的老板缩回头,将身体藏在矮墙下面,太他妈可怕了,抬头望望天上的圆月,爵爷这要是变身。

    没有人能在与盛怒的爵爷对视不胆怯,除非那是一个死人,宋朝早在杜学智承认出轨的那一刻心就死了。

    杜学智用身体背叛了她们的感情,这是原则问题,宋朝绝对零容忍。质问杜学智的那句‘为什么是杨欣欣’,也暴露了她的怀疑,任何在她的感情世界妄加控制的人,她也是零容忍。

    “爵爷,这个世界总有东西,是你得不到的?”

    宋朝伸手进皮包,掏出黄金龙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画地为牢’那种事情,需要强大的内心,现在她心墙坍塌。心城之内是一片荒漠,已无力与权少顷玩什么坚守。

    权少顷停下脚步,宋朝手中的枪保险已经打开,她显然不是吓唬自己。

    “为了一个心不在你身上,搞大别的女人肚子的男人,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以前也许是因为他,现在我是为了我自己。”

    权少顷不解,像宋朝这般失婚又失心的女人,难道自己不是她最好归宿,自己手中的一切,可以让她活得光芒万丈。将欺辱的自己的人踩在脚底下,用无视去鞭挞,这是爽文女主最期待的场景。

    要说权少顷了解人性,却不解宋朝的内心,恨是艮在心头的一座山,与其用情毒之苦去翻越心里的那座刀山。宋朝更愿意放下前尘,将一切都忘记。

    她这次想去帝都之外的地方走走,就是疗心口上的伤,她也不知道会用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几年都不一定。

    “为了你自己?在爷身边比死都可怕?”权少顷心中一阵阵冷笑,他虽不是什么风花雪月之人,也从没有一个女人觉得,在他身边生不如死。

    “我留在您的身边,我想知道爵爷准备如何安排我,成为了你泄欲的情妇,还是见不得人的外宅?”

    宋朝这样的出身,且不论她不能生育,还离过婚,就是她的过去清清白白,权家那样的高门大宅也容不下她。她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就可以屈身的女人,从她一无所有还肯嫁给杜学智就可以看出来,她想追求的是心灵上的契合。

    “说这么多你想要的是名份?”权少顷突然发笑,宋朝抵死不从,原来是想要一个权夫人的名头。

    原本想不透她为什么,与那些女人不相同,原来是她图的更大,想做权家的当家主母。

    看着暗含讥讽的笑声,宋朝知道权少顷无可救药,他的心中根本没有情这个概念,只不过是一切遵循本能的野兽。

    “跟一个无情无意的男人说这些,确实有些可笑。没有心,他怎么会知道看着心爱的人另娶他人是如何撕心裂肺,更不会了解,日复一日的苦等,是将心剜出来放在烈火炙烤的无奈。”

    权少顷正色看着她,宋朝的话就像天方夜谭,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千方百计得到,哪能体会碧海青天夜夜心是什么样的感觉。

    “爵爷,我已经受过一次情伤,现在的我千疮百孔,您连这副皮囊都不放过,那就是逼我去死。与其让您劳心劳力,不如我自己动手,还能落个痛快。”

    宋朝神情平和,手指扣紧扳机,她就像在狂风中摇摆的风筝,一松手她就会随风而去,握的太紧,风筝很容易被狂风弄破。

    “权家的主母之位,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把枪放下,爷慢慢跟你讲。”权少顷想把她手中枪骗下来,当初怎么就教会了她开枪,到头全用到自己的身上。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权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我这辈子都不想踏入。痛快点一句话,你想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是放我走。”手枪又往自己的太阳穴凑近了一些

    权少顷隐隐看到手枪的撞针有活动的迹象,他的心头大惊,宋朝不是吓吓自己,她真得会开枪。慢慢后退两步,给宋朝绷紧的神经松一下劲,暂时的退让,只不过是一种战术,只要让他得空卸了宋朝的枪,斩去她反抗的四肢,权家的门她是不想入也得入。

    看权少顷渐行渐远的背影,宋朝虚脱的坐在背后的椅子上,握着枪的手慢慢滑落,因为过于用力,她的手指还保持着握枪姿态。

    老板见权少顷走了,小心翼翼的从店里面走出来,地上是一片狼藉,他是心疼却又不敢说话。

    “对不起,老板,耽误你歇业了,这里的损失我赔给你。”

    宋朝有些没气力的开口,老板真佩服她的勇气,敢那般用枪指着自己的头与爵爷谈判,全帝国也没有几个。

    无畏者无惧,宋朝以为她最终为自己换来了自由,没有注意到权少顷转身时,小声说撂下的话:

    “你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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